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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王曾外放为宜,此事不必再提!”皇帝又道,“对了,寇贤卿,你如今是玉清昭应宫使,理应去宝符阁朝拜前二度天书,周怀政,带寇相爷前去朝拜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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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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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准有苦难言,跪着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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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周怀政殷勤地扶起地上的寇准:“寇相爷,皇上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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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十年,几经辗转方得回朝,本以为从此大权在手,夙愿得偿,不料如今落得个进退两难,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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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参拜过天书,寇准失魂落魄地往相府走,想到进京前,王曾拦路劝诫,苦口婆心提了三策,而他却不顾王曾劝阻,选择了入京复相这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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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孝先呐,是老夫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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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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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随着一道深远悠长的呼唤,寇准眼前出现了王曾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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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曾怒气冲冲,一步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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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你曾说过,一旦重入中枢,便要驱除五鬼,如今为何与丁谓握手言和,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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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你曾说过,一旦再度拜相,定会去奸佞、任贤良,如今为何没有将我调入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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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你曾说过,一旦大权在握,定能减赋税、安百姓。如今为何扩建宫殿,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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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你曾说过——你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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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番逼问将寇准逼得满头大汗,晃悠悠天地倒悬,寇准眼前一黑,一个跟斗,重重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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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时,已在温暖熟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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