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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缘何日了,了却早归来……了却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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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归尘沉迷在顾易所讲的晏颖的故事里,杜青衫摇了摇头,道:“不愧是樊楼,倒是心思玲珑,这样正大光明地借晏颖之名谋利,真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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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分明知道晏颖已死,为何会压一个死人?”宋归尘还是不明白,歪头问,“就算是神仙,也是天上的神仙,还能影响到人间的考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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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宋姑娘这话倒是有几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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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樊楼掌事祝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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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对顾易等人颔首行礼,随即来到宋归尘身边,看向墙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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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公子说得没错,确实是樊楼出此计策,好引众人下注。不过此计却不是樊楼想出来的,而是在樊楼留宿的考生们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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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对宋归尘解释:“天上的神仙固然不能影响到人间的考试,可人间的考生却将神仙供奉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这位神仙晏颖,不过是众多考生的寄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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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有几分玄机,宋归尘道:“唔,祝姑娘,恕我愚钝,我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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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是个聪明人,怎么连这个也想不通?”祝令仪不由笑了,忽然发问,“当今天子信奉天书神佛,姑娘认为,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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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尘一头雾水,不明白众人压晏颖和天子信奉天书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将自己看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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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心,我等升斗小民难以揣测。不过,自古以来,帝王自诩‘受命于天’、‘天赋人权’,《尚书》、《周易》也频繁地讲述推演、甚至构建‘神’、‘天’、‘地’这一套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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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天子在‘受命于天’治理中原天下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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