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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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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还是和以前一样,将周大哥放在第一位,无论何时,第一考虑的,都是周大哥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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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将那日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你就知道,我绝不是替周郎顶罪。顾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应当能看得出来,我和周郎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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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在牢房外面的简陋木椅上坐下:“你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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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翠娘道:“承蒙周郎舍命相救,将我从杭州大牢救出,我们二人假扮夫妻逃离江南,一路躲躲藏藏,好不容易到了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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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和周蔷说的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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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开封后,我们在里仁巷租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然而好景不长,契丹人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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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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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乃契丹人,常年潜伏在平康馆,只是为了方便获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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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的话,让从进入牢房始就一直带着平静而睿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顾易露出了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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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你说,你是辽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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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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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在辽国长大,父母教我武艺,为的却是将我送到大宋,以身侍人,好接近显贵,获取机密。此番阴差阳错杀了人,亦是因为一张包含了开封城防图的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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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神情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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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周蔷说的,他们二人逃到京都身无分文只好盗窃为生,翠娘的这个说辞虽然离奇,但奇异的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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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顾易不得不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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