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失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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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个处境，咱们没有药，你已经病了，我要是再冻病了，就没有人给咱们找吃的了，只好委屈你和我挤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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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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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衫低头，嗅着从宋归尘身上散发的怪味，将被她捉弄的事情忘在了脑海，忍不住嫌弃地捏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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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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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宋归尘伸脚踢了杜青衫一脚，“小王八羔子，姑奶奶我当然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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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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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叫“小王八羔子”，杜青衫心里的那种别扭情绪越发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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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早已习惯了她的言语举止，却还是第一次被她这么气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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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开封府哪家女子像你这样，言语粗鲁，举止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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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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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尘不客气地又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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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斗篷宽大，宋归尘踢归踢，却并未成心将他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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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蜷缩着挤在一起，堪堪能抵挡住洞口处袭来的刺骨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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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太累了，宋归尘很快沉沉睡去，睡梦中还不忘继续踢一脚杜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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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衫无奈地转过身背对她，盯着那一堆柴火，眼底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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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身后之人均匀的呼吸声，他脑海里的疑问越积越多，西湖孤山几个字一直在脑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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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四五岁的开封女孩，身无长物，贫苦交加，说是无父无母，却有一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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