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取出一块玉佩,“掖庭宫的人,命比草贱,死了也无人多看一眼,她死的时候是婢子第一个发现,她手里拿着这一枚玉佩,婢子也曾是官宦之女,有些眼界,知晓此物非比寻常,便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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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香将玉佩递给了珍珠,珍珠递给沈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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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的羊脂玉,玉佩雕刻一朵芍药,雕工精湛,栩栩如生,蕊绽放,透光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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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东西,别说一个罪奴,便是普通的官宦之家也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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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的闺名,有个芍字。”珍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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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珍珠提醒,沈羲和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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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玉佩的穗子,沈羲和沉默了片刻,才道:“她可有说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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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香摇头:“她多数是疯癫无状,不说话,逮着谁就咬谁。清醒时……就缩在一处愣愣看着一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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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还是那年过年,她端了一碗牢丸过度,那人才漏了嘴,说她伺候过皇后,在东宫伺候过,吃过比着还要精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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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迅速看向顾则香,顾则香听到了却不动声色做着自己的事情,好似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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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何名?”沈羲和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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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香仍是摇头:“婢子亦不知,婢子入掖庭宫时,她已经在掖庭宫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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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三岁,是祐宁三年,距今整整二十一年,她五年前去世,那就是在掖庭宫足足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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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香入掖庭宫,这人的确已经在掖庭宫十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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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了,你回吧。”沈羲和不多留顾则香,留久了容易引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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