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我们终将告别

「如我儒家所学，人之所以为人，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会心生喜悦或许是本能，而知道克制住本能，让这样的好感永远只是停留在朋友的范畴，不至于更进一步，则是【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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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所推崇的秩序，不就是在于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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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老迈的夫子抚琴高歌数语，而后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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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可曾想过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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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道人回答：「齐人之福，福在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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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弟子，还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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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齐人之福，是以她们来使我一人而得福，弟子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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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询问：「渊之心，是大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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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道人注视着老师的双目，坦然回答道：「渊之心甚大，可容纳九天十地，无穷众生，喜怒哀乐，尽数在我心中；渊之心也甚小，小到了只可让一人安放于此，缘起缘灭本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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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曾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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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觉得....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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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叹息无言，只是抚琴不语，对于弟子的性格他早比起谁都更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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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萧瑟苍古，回荡于山石之间，有如龙吟苍茫，山石之下，正是草木幽幽，苍翠无比，青衫龙女双手搭在背后，后背微微靠在了冰凉凉的岩壁之上，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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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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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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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的话.....不会有什么遗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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