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高级人士的尸体回到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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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中见了e现在的模样，怔然片刻，很快又沉默下来，也没有多问，扔开两具尸体，找了张毛巾递给e，“把头发上的雨水擦一擦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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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没想让你看到我的，我没脸回来见你。”e没接毛巾，吐出一口烟气，将维尔的枪放上桌面，“抱歉，德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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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西法低着头摸了摸枪，打开工作台那盏暖色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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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沙哑又温吞，“你没有错，也不该和我道歉…孩子，是我这个年长者没有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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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有些不可置信地在灯光下望向德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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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上的淡青胡荏还是没刮，神色疲惫颓废，穿着皱巴巴的灰衬衫，白大褂上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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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确没有迁怒或不满的情绪，看她的目光忧伤，却只有担忧与愧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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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e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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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假若你有能力，你一定会尽可能去救他。”德西法叹了一口气，坐回工作椅上，拿起毛巾朝e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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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沉默片刻，终于掐灭烟头在他椅边屈腿坐下，将头倚在他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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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西法擦掉e头上的雨水，抬手用掌心的热能模块烘干，帮她把头发梳起来，“我希望你们每天都能活着回来，所以每次都想阻拦你们接受危险的委托，也不太赞同维尔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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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年轻人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在走上这条路的那天，维尔早就接受了死亡，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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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希望有人难过。那孩子只希望在死后被大家歌颂事迹，而不希望在还是无名之辈时死了，等大家对他产生同情或怀念…那反而会让他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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