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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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银发女人很年轻，却格外苍白，眼睛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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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发还没干，维尔给她两侧剪的头发也半干，很是狼狈地贴在脸上，眼眶可能是因为妆容的残留或是用力搓揉显得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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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镜子里的女人也对她露出一个怪异生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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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好奇怪……为什么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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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失去那么多东西了，又为什么不能习以为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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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次维尔最重要的人格余薪恢复效果也有了替代物……反正也没有太多的人性，所以是否失去也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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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突然感觉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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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燃香烟，打开电视当听个响，咬着烟头躺到客厅的沙发上静静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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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维尔再试图和她抢电视频道了，也没有维尔和她一起喝着酒对电视频道品评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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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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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电脑发出响声，屏幕自动开启，出现维尔养的那只紫眼睛的电子宠物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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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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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那只狗熊不知什么时候连接网络爬回电脑，像维尔一样一样精力过剩地到处乱窜，狗似的叫唤着想让人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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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终于忍不住了，抱腿将头埋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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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其实一切都和出门前一样，衣服挂在衣柜里，酒瓶还是到处都是，刚做好的手/雷还没来得及搬进武器室，发如雪立在玄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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