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直利用哥哥

方珩寻到方今照时她正在天台上，不知谁在进天台的大门上挂满了千纸鹤，五颜六色。

她正坐在围栏边，那里有一张很高的沙发椅，人坐在上头，半个身子都能探出去捉风。

“你弄疼我了，”她蹙眉看向他。

“方今照，为什么你永远不听我的？”

方今照眯眼看向他，不知发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抹恶意的笑。

她笃定地指出了他的弱点。

他眼眶泛红，多日以来和妹妹的冷战令他的情绪已经像拉满的弓，在这一刻，稍微撩拨，就彻底断裂。

方珩不在意方今照做过什么，他只在意这一切可能会为她带去的麻烦。

“我讨厌他们，这个理由足够吗？”方今照冷静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霸凌，针对，这些人过去不也是这样对待别人吗？”

“我们学校关于校内霸凌的案卷，早已堆满你们的办公室了吧？”方今照嗤笑出声，“但它们的归路是垃圾桶，处理它们的人手中拿的是绿油油的钞票。”

“一定是劝我道歉吧？”方今照笑起来，“我不会道歉的，再往上这些卷宗就要到你的桌子上了，而你会帮我压下，对不对？”

这句话近乎呢喃。

因为她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程序再往上，哪怕他不知情，手下的人只要看到方今照的卷宗，就会自发替兄妹俩压下作为一个人情。

就和她霸凌的那些人做过的事一样。

方珩过了很久才哑声说：“我是你的哥哥，你可以一直利用我。”

“方今照，不要再用这些手段来戏耍我，”他缓缓说道：“也不用测试我对你的容忍。”

他是她的哥哥，他知晓她的恶劣，但为了和睦满足她的兴致，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被她一次次激怒戏耍。

可这并不妨碍他知晓，这一切是方今照特意安排的。

没有的，从方今照第一次霸凌被找家长开始，就没有人再敢忤逆她了。

“你在说什么呀？”方今照眼底露出些困惑和兴味盎然。

方珩闭了闭眼，掩盖住了眼底的疲惫，最终他只轻声说：“晚上回家吃饭吧，我们很久没同桌吃过饭了。”

“我晚上有约了，”她说：“你自己吃吧。”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冷静一下。

他熟稔地坐到了椅子上，抬手抚摸着栏杆，他笑着说：“你哥哥和我父母一样，总是纵容着自己喜爱的孩子。”

“好吧好吧，”黎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方今照后抬手覆盖住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你现在的眼神像想要把我活吞了。”

假的。

她看向方珩的眼神如果夹带的是玩味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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