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包里，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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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后没多久，她租住的公寓房门突然被人强行破开，一目了然的一居室，破门而入的是两个带着枪械的男人，其中一人进入房间后，对耳机里道：“少爷，我们已经到了，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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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叙翻看着拍卖品的资料，随口道：“那真是可惜了，直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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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后，电话并未挂断，他就这样听着对面传来的打砸声，床架骨折的声音，书本撕裂的声音，电脑中弹燃烧的声音，所有的音符，都比现在拍卖官正在展示的古董乐器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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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冬青落地时塑料瓶被一脚踩瘪的声音，周景叙静静地勾起唇角，对拍卖行的人道：“这把琴我要了，上不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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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时间，整间房仿佛成了一个发泄场，家具，衣物，书籍，日常用品，只要是目之所及，能毁坏的，他们都砸了，不能毁掉的，干脆直接丢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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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砸的声响吵闹了整层楼，但住在这的人都见怪不怪，旧城区的廉价公寓本就鱼龙混杂，要不是听到这里有枪声，他们也会来参与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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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破坏到周景叙满意，入侵者转过身，并没有注意掉落在地上的冬青，抬起脚，碾碎鲜红的果实，跨过它的尸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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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连带着半挂在门框上的大门都没关上，乔算回来时，看着悬吊大门后裸露出的满地狼藉，平静地扶起门，打开，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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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东西都被毁了，床也是，电脑也是，就连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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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算看了看地面被踩得汁水四溅的冬青，俯下身，捡起被砸得已经面目全非的电脑，试图拆开底盖看看还有什么能救的，但只看了一眼，她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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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她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小部分时间，她会发疯，但在发疯前，她需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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