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终章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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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你从头讲一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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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少爷……”哈克做了几次深呼吸，稍微平复下来，接着说，“前天，主人去开会，回来时脸色不大对，我问他他没有跟我说话……昨天主人又去开会，开了很久，回来时饭菜已经凉了。他忧心忡忡，没有吃饭，而是踱来踱去，喃喃自语，我听见他说‘不能这样，对东家不利，东家有危险’什么的……我又问他，他好像没听见，然后他突然开始写信，叫我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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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信？”我把他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到信笺的任何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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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哭丧着脸，显示出莫大的悲伤与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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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刚开始写，那帮人突然闯了进来，把主人带走了，连同他的信，还有他的所有文书……我阻止不了他们，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啊啊……要是我有点用……要是我早点让主人告诉我……啊啊，可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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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始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我立马抓住了他的双手，不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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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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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啜泣起来。我跟法正交换了一个眼神。法正不慌不忙地踱着步，一只手抱着胸口，一只手托着下巴，用怀疑的眼神盯了我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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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弟，这庞德不是你们的细作吗，为什么要说‘不能这样，对东家不利’？他不是为你们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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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不过……”我松开哈克，解释道，却发现有点难说出口，这太荒谬，“他……嗯……也有一半是为魏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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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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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回报一下魏国的礼遇，”我感觉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但是他保证不会与我们作对，之前争夺渡口的时候他见到我们便主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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