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第四章雪山之上

不清是谁，只是闻着空气中温暖的熏香，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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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似乎过了很久，像一个漫长的梦，一场没有终点的漂流，我安详地漂浮着，甚至有点不想结束……然而梦终究会结束，再次醒来时，我依然躺在那张床铺上，有点浓烈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里，周围静悄悄的，好像有火柴燃烧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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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着眼睛，并不是为了看什么，只是单纯地睁开。我感到无比的平静，无比的放松，思想无比的空明……我觉得自己可以这样一动不动地待几万年，内心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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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那是古香古色的木材制成的，装修得非常精致，平整、光滑、美观……它们在我眼里纤毫毕现，我可以看清那上面的每一道纹路、每一块斑点是如何渐变，并宛如把它临摹下来般刻进了脑海里。我闭上眼睛，眼前自动浮现出整个天花板的模样，我可以自由随意地放大它的每个细节，就像拿着透镜趴在上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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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风雪呼啸的声音，那是从窗外传来的，闷闷的。真奇怪，刚才我没有听到，现在却历历在耳。我可以分辨出这声音被隔音良好的屋子挡在了外面，像呼吸一样轻。木柴燃烧的声音就显得十分响亮了，我甚至可以用耳朵分辨出那跳动的火星是往左边还是往右边飞，就好像亲眼看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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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另一个人的脚步，我闭着眼侧耳倾听，那人在隔壁的房间里，正走了过来，从脚步声来判断，似乎是个老人。那人走到床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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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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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位老妇人，皮肤干瘪地包在嶙峋的骨头上，皱纹爬满了整张脸，但眼神十分锐利。她审慎看了我一眼，把一个带耳朵的小瓷杯放在一张小方桌上，然后又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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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打量整个房子，这是一个温馨、紧凑的小木屋，从整体的布局及装饰来看，可以想见屋子的主人是个颇为讲究、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书画文物虽多，但亲切而不庸俗；桌椅器皿虽繁，但整洁而不凌乱；挂在房梁上的不知名花草和贴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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