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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悚然,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就这么水灵灵的砸过去了?是帝玺不值钱,还是新君不值钱?
不不不,应该是他们的命不值钱。
因为,一开始就没有人料到他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不知从哪组了兵,从边城一关一关的打了回来。
直到沉砚一封拜帖送上。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他们都以为他在那不是冻死,就是上吊,就像他的胞妹,福柔帝姬一样。
一个失去母妃,被送于他国为质的皇子,连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被所有人抛弃,难道不是理所应该?
他们不过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有什么错?
可是现在,他们败了。
沉砚钳扣住他们的肩,剑锋就落在他们喉头上。
无论是妃子,百官,还是年幼的新帝,所有人面如土灰,那一杯杯剧毒的鸩酒,仿佛摆在所有人面前。
在决定献出帝玺前,朝堂骚动,有人一声大喝,竟引得不少武官响应,他们都想杀了沉墨这个妖孽,为先帝报仇。
先帝怎么死的不重要,是不是她害的也不重要,他们只是受够了帘子后那鄙夷不屑的目光。
时任太子少傅的傅亦尘挺身而出,他握住刺向沉墨胸前的一剑,厉声一喝:“殿前拔剑,汝想弑君?!”
那人虎躯一震,嘴唇都在哆嗦。
傅亦尘冷笑:“你们抖什么,这么快的剑,不在战场杀敌,岂非诸君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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