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付怀楹正在摆弄一旁的物件:“自然是替他疗伤。”
“怎的不送去医馆或是请个郎中啊。”红袖将开水和烈酒放在一边,看到赵肃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害怕极了。
“定北侯遇刺,偷偷跑回京城,不回侯府跑到我们这来,必定是为了躲避耳目。”
“我虽不知他为何如此,但敢对定北侯行刺的人,还将他伤的这么重,一定是位高权重的。”
“京中的医馆说不定都被暗中监视了。”
付怀楹将所有器具用烈酒消毒后,转身对红袖道:“你若害怕就出去守着院子吧。”
红袖咬唇:“娘子,奴婢在一旁帮您吧。”
她一边按照付怀楹的指示做事,一边疑惑问道:“谁那么胆子大敢行刺侯爷啊。”
付怀楹正在往自己手上上倒酒消毒。
“许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只可惜这家伙话没说完就晕过去了,现在只能先给他医治,等他醒来再让把他送回侯府。”
“对了,你一会出去巷子外头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血迹,若有就处理掉。”
“是,娘子。”
...
等赵肃再醒过来时,天色已是完全大亮了。
是窗外的杜鹃将他叫醒的。
刚睁开眼时还有些懵,脑子一团浆糊。
直到腹部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赵肃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并不大的软榻处,他身量高甚至还有一截腿在外面。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只盖上了一块薄薄的毯子。
腹部的伤口处包着绷带,身上零碎的伤口也都经过了处理。
赵肃环顾四周,屋内没人,身旁的窗户开着,能瞧见外头绿油油的青翠竹叶。
房间内陈设风雅,但依旧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的装饰上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卧房。
屋内有着花果的香气,其中最为突出的是荔枝的甜腻,和昨晚付怀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看样子她还是选择了帮他。
这时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过小,即便是他耳力过人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红袖。
她端着铜盆,径直走向了另一边。
“娘子,未时两刻了。”
随后是面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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