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点医术皮毛。但他是个读书人,没事做的时候就是在看书,梦想是考得功名,迎娶城门口绸缎庄老板的大女儿。
这些事系统都不知道,因为书里不会写,还是江娆从毒婵的记忆里拣出来告诉它的。
江娆像往常一样穿过医馆前堂,张颉在柜台边看书看到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桌,沾湿了摊开的书页。
这就是他在医馆里打了三年工还没娶上媳妇的原因。
江娆的里衣还是湿的,她先去灶房里烧了桶热水,拎着回了房间。
她把兑好的热水倒进浴桶里,刚解开衣扣,窗户被人轻轻敲出响声,一把银亮的匕首从窗户缝里伸进来,在江娆眼皮子底下挑开了她的窗栓。
一个黑衣男子跳进来,笑容满面地打招呼:“哟,婵儿,洗澡呢?”
江娆面无表情:“知道你还不出去。”
进来的年轻男子代号叫灰狐,断命组织里的另一位刺客成员,他和毒婵是同一批在选拔里存活下来的孤儿,从小一起学艺训练,也是为数不多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
灰狐吊儿郎当地往椅子上一坐:“你洗你的,不用避着我,咱俩什么关系,小时候下河洗澡不带你你还生气。”
江娆直接打开门,把灰狐连人带椅子一起扔进院子里,警告他:“敢踏进来一步我就剜了你眼珠子泡酒。”
灰狐啧啧道:“真凶,越长大脾气越差。”
他也听话地没有再进房间,坐在院子里和她隔着门聊天:“蝉儿,我来了好几天都没见你,你去出什么任务了。”
江娆泡进桶里,温热的水暖通身体,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她靠在桶边,脑中飞快思考。
要想真正置她于死地,只要在她死后一刻内将心脏掏出,捏碎苏醒的幼蝉就行。江娆明明记得毒蝉是被割喉而亡,若是不清楚她保命绝技是什么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去找那只幼蝉。
在毒蝉的记忆里,这种生死攸关的秘密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身边的人知道了呢?
灰狐没任务的时候就喜欢到她这来蹭吃蹭喝,整个组织里他跟她见面的时间最多,说不定秘密早就让他知道了。
不对,如果灰狐是这次失败任务的幕后黑手,没道理见到她活着回来还跟没事人一样,就算是为了降低她警惕伪装出来的若无其事,可刚见到人的江娆毫无防备,他完全可以从背后再补一刀。
所以,灰狐应该还是自己人。
“老大让我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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