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尾声

天地暗了下来，茫茫大雪又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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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拜送走了观自在菩萨，盛抬起头，想到这三天的境遇不由悲从心起，踉跄几步跌坐在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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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伤尽管愈合却又隐隐作痛，这让盛想到境遇相似的若空。他没法去恨这温和的僧人。他们都是孤儿，都被称为蝼螘，都被岁星纱紧紧牵绊，甚至最终心上都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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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是幸运的，他被简救了性命。可孤身去往另一个时空的若空，等待他的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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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若空，便又想到那身披岁星纱的未雨。若空和未雨都曾是自己亲近的人，可最后都被命运逼上你死我活的那条路，明知是一条死路，可盛却无法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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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与若空并非坏人，他们只想做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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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错的是谁，这当中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令这一切无可挽回。盛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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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呆看着一地千世香炉的碎片，想起击穿岁星纱时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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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若空就是那交给未雨岁星纱的人。所以那时未雨才会……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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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盛思绪回到以往，他在天目试炼第三局中曾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他在玄武神山见到了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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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当时独自流泪，口中提到过“大和尚”。如今看来这并不是盛臆想，未雨方才见到若空时，同样叫他“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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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梦，那就被“污染”的天目试炼，或许给仙阵带来侵蚀的正是未雨。因为未雨是一个外来者，她身上拥有自己无法获知的力量侵蚀了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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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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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想到，第三局那个布满长藤的大厦、下着雨的城市，不正是冥幽所在的世界与“巧盒夺局”的融合体？或许还掺杂了一些其他东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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