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梨园灯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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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习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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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和我原来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而且我为何会到这里的记忆，也丢失了。”盛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有种感觉，我所忘记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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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非常重要，那你为什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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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而且加上上次三昧真火的事情，我担心自己所忘记的，会是这里无法接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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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正好？你要相信，你到这里，会有你的原因。”未雨突然说，“那天我们在白玉石桥上遇到，你猜我是去山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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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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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的凌岩塔里住着玄武灵蛇，但它早已失去法力枯萎冬眠着，数千年来一直沉睡。我觉得它好可怜，所以只要有空就会去给它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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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你对着标本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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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才不是标本！”未雨瞪了盛一眼，“只是在冬眠。独孤地冬眠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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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就是在讲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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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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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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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义。为什么要有意义呢？大概因为我了解这种孤寂感，所以我愿意坐在那给它讲故事。也许并不能听到，即使能听到也听不懂。但慢慢地我发现，这些故事其实是讲给自己听的。小时候我一个人，所以临睡前我总给自己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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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心里有些难受，同是孤儿，自己能够体会到这小女孩是如何经历无数个冰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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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善良。也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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