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死水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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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夜她坦明身份后，两人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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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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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的脚步均匀沉稳，不曾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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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走了。”她叹了口气，平静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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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下脚步，半晌，转过半边脸沉声道，“别跟我打哑谜，我现在没心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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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四抿了抿嘴唇，转过身，“你知我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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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也没想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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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该当知道，你我并非一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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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林某人只是想覆灭三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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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杀了三恶就能颠覆格局，解救烟州？他们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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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过怎么会知道，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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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的手段自己都看在眼里，林晨不是盲目自信，只是足够相信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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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相信我，你便离去吧，你心中有太多超越了生死的东西，此番随我前去……必死无疑。”她目光闪烁，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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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四并非什么心慈手软的善人，相反，为了达成目的，她不介意牺牲林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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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她还是想起了之前两个为她而死的人，公理、正义、情义，对这种人来说，有太多可以为之舍弃生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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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望着窗外的寂静也总是在想，如果让那两人知道结局，他们是否还会选择一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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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头一次超出自己预想的，让林晨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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