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在长安城?我来这寻找黑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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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光明从沉思中回归现实,看着同样肮脏邋遢的颜瑟,平静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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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影子?十几年前,因为你看到了冥王之子降临,我唐国宣威将军府被尽数屠戮。不久后,燕塘边境因你一句冥王之子未死,整个村子尽数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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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瑟背着手,佝偻着身子,沧桑面容泛起潮红,说话的语速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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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出现在长安,那么这一次是不是要举世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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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多人,死的那些人又算什么。永夜降临,这个世界谁又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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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真的认为杀了冥王之子,这个世界就安全了?没了一个冥王之子,冥王还会降临第二个,第三个,你要杀了所有人吗?究竟你找的人是冥王之子,还是你是冥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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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光明沉默,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在那个故事中受到冲击,在师弟逼问中亦是屡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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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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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瑟呼吸逐渐加重,鼻孔呼吸声越发大,那半灰的胡须随着每次呼吸有节奏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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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是来寻找冥王之子,那冥王之子呢?你可曾看到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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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之子未出,但我找到了光明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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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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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没有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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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卫光明那一成不变的脸,露出一丝宽慰笑容,颜瑟感觉世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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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认真,我打算在我这把老骨头融化前,认真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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