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峰城征战蛮戎,带去北峰城送死。”
“到那时候,陛下便可除去这块心病,大昊国库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而且是一劳永逸的省下,陛下可以为此招募新兵。”
“属于他自己的,绝对忠诚他的新兵。”他脸上带着笑意:“如此一举三得,陛下为什么要惩戒我?”
“这?”柳显愕然,显然,他没有想这么多,他忍不住低声开口道:“可是,若是安相知晓的话,岂非会在朝堂生事?”
“安相,必然已经知晓咯。”任平生从假山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陛下既然会下这道国旨,自然会安抚好安相。”
“甚至于,或许都不用安抚。”任平生笑道:“安相,也会当作没有这件事发生,他倒更可能,更愿意看到这件事发生。”
柳显一震,抬头朝任平生看了过去,任平生缓缓道:“在柳叔看来,安相最想要的是什么?”
柳显沉吟道:“安相权倾朝野,但兵权却一直是他最大的心病,若说最想要的话,那无疑是?”
任平生幽幽道:“祖父执掌天下兵马,他如何会有机会?但若我战死北峰城,还因为这场大战,连累北峰城为蛮戎所破。”
“那此战之罪,当何人来领?如此,安相岂非就有可乘之机?这是撕开祖父一道口子的唯一机会,他岂有放过之理?”
“就算陛下不曾言明,他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卖的是武官,跟他的文官又有何干?他为什么要问罪于我?”
“问罪于我,最多只是让我累受一些小罪。可若视而不见,或可让我战死北峰城,甚至让祖父领罪,孰轻?孰重乎?”
“哪怕退一步,安相没有想到这一步,陛下也决计不会让他有机会对我出手的。”任平生呵呵笑着!
“为什么?”柳显虽然交友广阔,办事滴水不漏,但对于政治,他还真是没什么悟性,看不透。
“因为,陛下更需要的是,我率领这十二万老兵,出征北峰城。”任平生看着空中圆月:“哪怕是,必败之战。”
他眯着眼眸:“我们这位陛下,压抑太久了。安相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需要一颗棋子去破局,而我,就是那颗棋子。”
他伸出右手,欲摘天上星辰:“他需要有人反对安相,反抗安相,哪怕这个人微不足道,初出茅庐,但好歹,有人开了这个头。”
“凡事有一,那就会有二。”任平生缓缓转头:“既然我为陛下开了这个头,陛下又怎会让安相把它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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