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他精选那最为洁白无瑕的观音土,依我上午所授之法,细细研磨成浆,过滤、搅拌、静候时光沉淀,再以纱条轻抚,吸去多余水分。”
二十七娘与八娘对视一眼,皆是心领神会:“那我们姐妹俩这便去忙活了。”
苏油笑着挥了挥手:“速去速回,今晚的盛宴,少了你们可就不完美了。”二十七娘眨眨眼,调皮一笑:“咱俩可是铁了心要跟你共赴‘苦海’了,名中带油,人如其名,你这小子,滑头得很呢!”说完,还调皮地向苏油抛了个媚眼。
苏油无奈地摸摸鼻子,笑道:“这也实属无奈之举,若非如此,你们哪肯让我大展身手于那牛杂之上?”
众人齐心协力,不多时,各式杂碎便如小山般堆满了几个簸箩,琳琅满目。
苏油亲自上阵,指挥起庄上手艺最为精湛的厨娘,专攻那牛腰之艺。他耐心讲解:“牛腰之美,在于去尽白筋,方能显其真谛,成为餐桌上的珍馐。”
厨娘在他的指导下,手法娴熟地将腰花斜切出精美的花纹,牛肝则被切成薄片,于清水中反复漂洗,直至表面粉糊尽去。苏油又取出细纱,巧妙地制成纱筛,再从庄中寻得珍藏的葛粉,细细研磨,过筛后,与清水调匀,制成了一盆晶莹剔透的芡汁。
谈及芡粉,苏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世人皆知芡粉之名,却不知其源。最初,它是取自太湖之畔的芡实,又名‘鸡头米’,在咱四川,却是难得一见。但万物皆可替之,莲藕、荸荠、薯蓣、葛根,皆是佳品,而菱角粉更是其中的翘楚,只是此刻,咱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紧接着,苏油又布置了第二项任务——寻酱。
“酱,这可是咱们中国人食谱中的灵魂,无论南北,皆不可或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从黄豆发酵而成,历经时间的洗礼,方能成就那一抹醇厚,为菜肴增添无尽风味。” 在那个遥远的宋代村落里,有一种调味品正悄悄酝酿着它的传奇。
它不仅仅是谷物与豆类在时间的魔法下,经由微妙的发酵,释放出谷氨酸那令人沉醉的鲜味,更是一场味蕾与记忆的盛宴。想象一下,那是黄豆与小麦在温暖的阳光下共同舞蹈,它们的灵魂在岁月的坛子里交融,生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却又直击心灵的美味——这便是酱油的雏形,一种还未被精致雕琢,却已蕴含着无限可能的味觉宝藏。
苏油,作为一位非遗传承人的非正式弟子,他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敏锐地嗅到了商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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