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病态（下）

为老师，她有义务管教他，但此刻，她却没有这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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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劳累一天，现在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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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那张侧脸却好似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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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澄从不是“好学生”，打架斗殴、喝酒抽烟他都做过，高中老师对他既无奈又不解，几番劝诫最终也无济于事，碍于他成绩优异，也只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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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后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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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人总是阴魂不散，他就算再怎么努力逃离，也还是没能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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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人依然和以前一样，时不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欺辱他、给他带来一大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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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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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熟练躲起来，藏在少有人来的五楼楼梯里吸烟解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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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习惯听到的斥责声没有如预料般响起，反而是一道清亮的女声带着疑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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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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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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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里一时暗了下来，随着一声咳嗽，灯光亮起的瞬间，古子澄看清了她的脸庞，以及，她脸上那略带玩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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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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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看向他的那双眼睛过于清澈，没有预期的厌恶嫌弃或是不解，他头一次在面对老师时会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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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熄了烟，无助地站在原地等待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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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赃物’拿上，”她指了下他手中的烟，语气平静得可怕，“去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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