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任何人说了。
老夫人拉起她,笑道:“怎么还多礼了,能早点回来就好。祥哥儿和意哥儿不见你,可是吵了一晚上呢。”
甄妙一听,就有些坐不住了。
老夫人见了就笑:“两个哥儿离不得你,也是你当初亲自奶他们的缘故,没见过你这样疼孩子的。他们昨晚闹得厉害,就在我这睡下了,红福,带大奶奶过去。”
等甄妙出去,老夫人侧头对杨嬷嬷道:“也不知大郎媳妇此番进宫,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
杨嬷嬷年岁渐长,在老夫人面前甚有体面,能坐着说话,听老夫人这么说,心里打了个突,试探道:“老夫人——”
老夫人笑笑:“人平平安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
她叹了口气:“两个哥儿也三岁了,大郎夫妻两个还是聚少离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添个重孙呢。”
说到这,老夫人皱了眉,有些头疼地问:“前些日子打听的户部韩郎中家的幼女,怎么样了?”
杨嬷嬷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道:“三夫人托了娘家嫂子问过了,一听是二公子,就推了。”
老夫人揉揉额角,叹道:“二郎这亲事,委实难办。”
“虽过了四五年了,当初那些风言风语对二公子影响还是大的,那韩郎中官位虽不高,却是进士出身,很是重视名声。”
罗二郎看上父亲小妾的事虽被压了下来,可他临考之际,被人当众扒了裤子露出胎记,传出被歹人强了还推到孪生弟弟身上的事,是为士林不齿的。
这还不止,田家倾覆,身为外祖家,不能给罗二郎任何助力,田氏离世,罗二老爷眼看着就要在那闲职上呆到老了。
这么多年冷眼旁观,朝臣也不是傻子,都琢磨出罗天珵对罗家二房的冷淡来,这种状况,哪怕顶着国公府公子的名头,也没人愿意把闺女搭进来。
“要是前年二公子参加了春闱,能中了进士,说不准会容易些。”
这说的是罗二郎守孝期满后,恰赶上的敬德十七年那次春闱。
老夫人紧绷着唇角道:“二郎虽在田氏坟前结庐守了三年,可我瞧着,他眼中戾气未消。做官先做人,不然品行不正,能力越大,祸事越大。”
那次春闱前,是老夫人命人端了一碗补品过去,罗二郎喝了,当晚就发了烧,自然又没赶上考试,现在婚事受阻,老夫人仍是不后悔的。
在老太太看来,国公府地位够高,财富够多,早已不需要科考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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