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夜语

子消瘦的脸庞不见一丝表情，眼镜闪着光泽：“快了，他们的气味越来越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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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最近盛传都市猎鬼人，我才不和你这种软骨头一起行动，做什么都受一肚子窝囊气。”发福男人宽厚手掌“嚯”地拍在电线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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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狰狞的表情在路灯下明灭不定，连带着身上的肤色也青黄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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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也是稳妥起见，猎鬼人手下无活口，想活得久一点，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消瘦男子鼻翼耸动，一边循着饭店女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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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稳妥稳妥稳妥，你们这些家伙，连最基本的血性都忘了！要我说，和食物混居一起，就已经够窝囊了。你们见过人类会和待宰的猪牛鸡鸭分享自己的待遇吗！凭什么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你们还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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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跟上吧。”脸型消瘦的男子看了他一眼，“至少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遇到了逃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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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不动手谁知道他几斤几两！一边号称我们是食物链顶端的荣耀，一边却面对食物落荒而逃。还真以为我怕他不成，不就是战么，大不了一死，反正这年头玩了那么多娘们也是够本。”中年男人面色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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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你死的时候，才十几岁吧？”消瘦男子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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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看不起我现在这副模样么！”发福男子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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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总归得经历过，才会明白。人类社会就像一个大染缸，对身为‘人’的我来说，死的时候，仅是而立之年。何其不幸，但是，又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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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福男人一时间没有回复，啐了一口，才骂道：“就你们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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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冷风突然簌簌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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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动空易拉罐，哐当哐当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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