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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高神嘉蓦地抬眸，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她没怀疑这话，很快乐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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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扶额，高素之也颇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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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这样好骗？宫中真的不教高神嘉读书的吗？总不能一直当个吉祥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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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陪着高神嘉逛了两刻钟，又在亭子中小坐一会儿，才返回皇后殿中。途中折了一支牡丹花回去。四月是牡丹开花时，洛阳牡丹冠绝天下，长安宫中的其实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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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崔皇后也乏了，这回小聚差不多该散了。高素之旁若无人地将牡丹花递给王映霜，没有走。等其它人陆陆续续离开，她才道：“皇后殿下请过太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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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心中酸涩，一句“殿下”拉开母女间的距离，很是客套生疏，可她话语中又有几分关怀之意，是多少年不曾有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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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抬眸就看到崔皇后眼中的泪，很是慨然，可怜天下父母心，关心是真的，但带来的负担和压力也是真的。“您要顾好身体。”高素之又说，“儿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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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笑着说了声：“好。”她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如何言说。算了，如果女儿愿意亲近她，以后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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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高素之离开后，崔皇后身侧跟着伺候的宫人才提点道：“燕国夫人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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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抚了抚额，淡淡道：“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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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神嘉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朝着皇后说：“我想到阿兄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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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走动有的是人看着，等到王府中就难说了。崔皇后也怕高素之烦恼，毕竟就她了解的高素之，并不爱与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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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神嘉一瞧皇后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祈求没着落，她神色一暗，片刻后，又想起高素之的叮嘱，她挽着皇后手臂，又道：“我要去崇文馆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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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这一件比一件让她为难，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宫中请来的学士学识是不如馆阁的，而且他们也不是日日都来，哪天高神嘉不想念了，就算了。要是真能去崇文馆，或许心能定些。她微微一笑，“你自己去跟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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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神嘉满脸自信：“阿耶一定会答应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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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不知道高神嘉因为她那句玩笑话生出向学之心，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她满是关怀地询问王映霜：“有没有人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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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掀了掀眼皮，叹气道：“那是皇后殿中，能有谁欺负我？大王这话被有心人听着，怕是要用来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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