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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高素之一眼，心想着，赶紧让人将她屋中的书置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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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高素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现在就去誊抄书目吧。”她兴致勃勃地开口，并非使唤下人，而是想自己再去一趟蒹葭园，而此时，距离她抵达秋水园不到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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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面色从容，而跟在她身后伺候的灵奴悄悄地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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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是对娘子有意了？这算喜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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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事上，王映霜不会跟高素之对着干，甚至都懒得找托辞推拒。她温声细语地吩咐高素之的贴身侍从伺候她上肩舆，再度迈步跟上。只是她没什么情绪的空茫状态被高素之一句话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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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素之扒着肩舆，身体朝着外倾，问：“你与王泓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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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齐王弱不禁风的身体不会从上头坠下吗？王映霜先替高素之捏了把冷汗，等她重新坐回去，才斟酌着回答：“尚可。”王泓是她的亲兄长，但作为家中宗子培养，早早地便出门游学，后来靠着门荫走向仕途，兄妹相处时间不多，说坏不是，说好，但也亲近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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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点点头。王泓是魏王府录事参军，作为高望之王府幕僚，他自然也是向着魏王府的。或许王映霜就是通过兄长才跟男主高望之走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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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长姐呢？”高素之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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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泓有牵线的嫌疑，但王映霜的长姐王清霜也不能排除了。王清霜嫁的是侍中、驸马都尉、齐国公、国舅崔闳的儿子崔药师，而崔药师的妹妹崔当节呢，是高望之的王妃。从母亲这边算来，齐国公崔闳是她舅舅，而从父亲这边算起来，崔闳尚浏阳长公主，是她的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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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人际关系，高素之也快被绕晕了，她懒得一一打理，只知道当初皇后薨逝后，就没人替她做主，也没人来救她。这些人或许可以用，但决不能视为亲信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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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神色凛然，她没回答高素之的问题，而是抬眸凝视着她，直截了当地问：“大王想知道什么？”真是可笑，齐王可是从未踏入过王家，现在倒是开始关心她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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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在王映霜清寒的眼神中失声了，她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声下气道：“我也是关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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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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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打量的视线只在高素之的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短短两日的接触，她便认识到面前这位与传言中迥异。微风停下，心中泛起的微澜也很快消失。王映霜恢复如常，温声细语地回答高素之：“妾身与长姐年岁相差无几，一起长成，情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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