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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数学题，会做例题，不代表会做变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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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忐忑，洗完澡以后，总要面对。医院的时候，医生有提醒她，谢拾青会需要信息素和临时标记，她后来自己查了资料，也清楚发热期得不到缓解会对人体造成多大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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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事不仅仅只是为了肉体愉悦，而是实打实的必需品，是一定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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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出于伴侣义务，彼此约定，还是怜惜、补偿，又或是她充盈到无处安放的善心，钟宁都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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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所有的自我鼓励与发誓，都在只穿着一件薄吊带睡裙的谢小姐面前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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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另一种美，像是柔弱的、脆弱的菟丝子，似乎只能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能生长，而那种致命，就隐藏在娇弱的外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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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谢拾青转过头来看她，无光的瞳仁像是细小的黑洞，幽幽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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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想要逃开，又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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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都是身体深处蔓延而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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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听到自己被吸入而后陷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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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钟宁才恍然明白，她其实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只是被甘美的诱饵捕获，选择无视和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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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钟宁只是醉氧般脚步浮酥地靠近，她嗅到了浅淡的甜味儿，和掺杂在其中隐隐约约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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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苦艾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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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款喜欢的人会为之上瘾，讨厌的人无论如何都欣赏不来的酒，它和谢拾青如此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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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钟宁属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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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信息素实在好钩，稍稍一引，就一股脑地涌出来，仿佛不要钱似的，没有比她更大方的财主，简直是敞开宝库邀请客人进来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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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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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有些拘谨地坐到床边，没把控好位置，又尴尬地起身，往谢拾青的方位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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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倚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放松而慵懒，头发半湿润着，不再滴水，身上还带有刚沐浴过的热气和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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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起来像是一团柔软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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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上最软的云团，也不会比她的双唇更软。像一枚果子，殷红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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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想到下午吃掉的车厘子，想到搅拦的樱桃梗，在舌尖发疼的同时牙根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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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住呼吸，缓慢地吻了上去。舌尖探索的动作显出一种新手才会有的，青涩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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