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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中，从中流不出任何情绪。可钟宁仍像是被谁死死注视着一般，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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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狭窄，呼吸交错，她同样不敢去看谢拾青冷白的皮肤，克制地拨动视线，叫它落到淡青色的旗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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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麻布料触感柔软，随着人的动作，压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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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双手捧着人脸，缓缓将唇覆了上去，模糊的话语从唇瓣交接的间歇中溢出，“我是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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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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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室内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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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接吻，唇与舌的触碰，暧昧旖旎的缠绵，就足以让钟宁这个感情新手晕头转向，本能地、滔滔不绝地向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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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也随着房门被打开，倾泻到外间的诊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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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净化器启动，在低低的嗡声中将清新淡雅的花香气稀释过滤，排放到室外去，换了新鲜干净的空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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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宛头也不抬地说：“下周三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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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红了满头满脸，隔着薄薄的一扇门板，旁若无人地接吻，对她来说这和在大庭广众下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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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她稍显紧张地接话，“没有其他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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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宛将最近需要频繁标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对，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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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对医院这个场所，还是很敬畏的，能早点走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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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性地走了几步，忽地想起谢拾青来，脚下一顿，又折返回去，低声说：“要我牵着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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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弯起的柔软红唇倏地拉成一条直线，“牵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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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着头，轻轻柔柔地说：“你是觉得我看不见，自己走不了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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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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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慌张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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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谢拾青嗓音冰冷，再不复柔媚的甜腻，“难道不是把我当成瞎子，一个残疾，不相信我能自己顺畅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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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大步走了出去，绕开沙发，绕开杵着的钟宁，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门口，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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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砰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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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宁垂着肩膀，好似一条被踢了一脚的家养犬，尴尬、羞恼、愧疚一股脑地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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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张嘴，干巴巴说了句不好意思，没去看在场的第三人是什么表情，逃似的跑出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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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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