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愉悦
双布鞋，娘这就找出来给你们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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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哥仨脚上穿的灰布鞋，先不说鞋底几乎快要磨穿，就是鞋面上一补再补，但鞋子前面大拇指位置仍露着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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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孩子们脚在长，鞋子却没有两双，日复一日穿着一双鞋子不离脚，不戳破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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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娘，这鞋真得是给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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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抱着自己的黑色布鞋，高兴得裂开嘴巴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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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说过了么，要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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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轻捏捏他的鼻头：“下次再忘记，看我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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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挠着后脑勺嘿嘿笑：“娘，我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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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拿出的是老北京儿童黑布鞋，她是估摸着大福哥仨脚的大小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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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层底，做工没得说，三小只穿到脚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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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留着，过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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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坐在炕沿上，脱下新鞋，爱惜地摸了摸，递向娘帮他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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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鞋子就是用来穿的，乖，穿上，等穿破了，娘再给你们做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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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大福的脑袋，叶夏忍住心酸，笑看向小哥仨：“有娘在，不会让你们再吃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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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现在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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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福笑弯了眼睛，听到他说的话，叶夏先是一怔，旋即笑容满面，点点他的额头：“娘以前就不好么？！”二福就是个直肠子，摇头：“没现在这么好。娘以前被奶和小姑欺负了，要么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要么抱着我们哭，还不让我们把家里的事说给爹听，由着奶和小姑，三宝他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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