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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黎绪温和地笑了笑,语气却重了一些,“你肯定比别人更明白,具有心灵感应能力的法师现在已经不多了,不一定能够及时地完成心理干预。更不用说如今人类的互联网传播速度惊人,眨眼之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可能知道我们的秘密,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心灵感应力量可以清洗数十亿颗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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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江的手指离开了酒杯,他的指头空捻着,罗奇注意到他的神色变的严肃了,神情看起来有些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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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绪对他的对抗情绪视而不见,“人类的科学大都没什么可取之处,只有生物学值得注意。他们提出了一个观点,如果一个生物种群的数量过少,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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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突然明白过来黎绪在说什么了,也明白了麻江为什么变得这么僵硬和不随和。气愤之下,罗奇脱口而出,“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法师们应该离开人类社会,找一个闭塞的小村子,大家一起上炕生孩子?这些陈词滥调现在还有人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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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绪失手丢掉了手里的钧瓷酒盏,小碗形的酒盏斜磕在桌面上,打着滚滑出去,残酒淋淋漓漓地洒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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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江愣住了,大概没想到罗奇这么敢说,他刚才都以为罗奇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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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一怔,对自己的杀伤力有点困惑……想不到人年纪大了这么不经说,他不过就是激烈一点地表达了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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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绪没有在乎狼藉的桌面,他的目光向罗奇沉甸甸地压了过去,罗奇本能地别开了目光,虽然他满心的不服气,可是本质上他不是个能跟长辈对着叫板的人,刚才是一时气愤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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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黎绪慢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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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一点也没觉出来他不好意思,一丝熟悉的傲慢正从他的眉眼唇角逐渐清晰地流露出来。倏忽之间罗奇的意识自动识别出黎绪刚才的失态是怎么回事,虽然他还没有想清楚,但熟悉的羞耻窜了出来,烧热了他的脑门,他不知不觉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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