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诊所

汹涌地漫灌进他的大脑，他的脑子超载了。他大叫一声，头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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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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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杜正一急迫的声音，比方才更有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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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张开眼，他的身体不再像青烟一般轻盈，剧烈的白光刺激着他的双眼，重力仿佛极速加压给他的肌肉，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灵魂被抛还给笨重的肉体，他艰难的适应着，受伤之后该有的伤痛一样不缺地全回来了。他差点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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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傻逼！”他听见杜正一不耐烦的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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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白光消失了，只在他的视网膜残像上留下两个黑洞，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灼伤。他头晕眼地躺着，真实世界中的一双手结结实实地按在他的肩头，看来他刚才一定很起劲地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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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一？”他闭着眼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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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杜正一应道，试探性地放开了手，“你没什么事，过两天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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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一？”他又叫了一声，杜正一在他肩头捏了一下作为回应，大概以为他不但半瞎了，而且耳朵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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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问道，“你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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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他肩头的手指头僵了一下，隔了几秒，杜正一用那把低沉的嗓子正经八本地回答了他，“今天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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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咧了咧嘴，杜正一总有种潜藏的幽默感，时不时就突破伪装，翻涌到表层上来。罗奇想要说更多的话，可嗓子着火一样地疼，他像鱼一样干动着嘴。一只吸管突然伸进他的嘴里，他试探地吸了一口，清凉的白开水就像甘露一样涌进了他的嗓子。他决定勉强算杜正一还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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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喝了水，又一次陷入睡眠。这次他梦见自己站在一个绿色的世界里，到处都是绿色，山林是绿色，石头上生着绿色的苔藓，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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