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黑天

世的老法师。”罗奇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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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歆月抬起头看了一眼杜正一，后者仿佛根本没听见他们两个在说什么，神色郁郁，还带着三分睡不醒的样子。“你的朋友昨天也是这么说的。他……现在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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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不在乎地说道，“他在工作，只是在集中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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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工作？”关歆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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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法师。”罗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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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歆月讥讽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自从你认为自己不是法师之后，一下子就放飞自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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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今天心情好，也不生气。他们去了一趟关歆月指控的她姑父的情妇家，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头，锁头上落了一层灰，许久没人回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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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而返的路上，关歆月还没放弃研究两个年轻的法师，“罗奇，你说你不是法师，可昨天你的朋友陷入幻觉的时候，是你把他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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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罗奇说，“那只不过是一套预定的唤醒机制。就这么说吧，起主要作用的是镇魂歌本身。我们上学的时候都受到过同样的训练，镇魂歌就像一个信号，只要我们听到吟诵，头脑就会自己意识到眼前所见皆是虚幻，会从受到的欺骗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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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人类如果被催眠了……”关歆月敏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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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比较惨。”罗奇含糊地说道，不愿意再往深里说。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寺庙黄色的矮壁，原来已经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关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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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门已经打开，有个老头正在扫院子。昨天暮色中瞥见的寺庙此刻看得十分清楚，粗暴的现代复古式建筑，漆着刺目的金顶蓝椽红墙，椽子上有些不走心的传统绘画。几条绳索绑在屋檐下，一端拴在地上，上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经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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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心中一动，问关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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