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今昔

在风声之外的唯一声响。山坡下的小村庄，便在这样的死寂中衰败地静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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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肯定自己从没来过，也不熟悉这样的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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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沉，不知为何，送他来这里的那股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从测量，也无从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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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站了一会，终于裹紧了风衣，沿着长长的坡路走向山坡下的村庄。积雪深至他的小腿，湿冷的雪气顺着他的小腿攀爬上来。他费力地一路走下去，长长的雪路上只有他的一行脚印。偶尔打着旋的风卷起一小簇雪，在他的身旁飞舞如同无形的精灵，飘渺之间便似乎有女子的歌声。他定一定神，不肯凝神细听风中若有若无的歌声，也没有浪费力量去测试这背后的力量。直觉告诉他在正主出来之前，他需要养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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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路虽然难行，村庄却转眼便到了近前。村前有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就像罗奇讲的那个故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右边的院子里只有一堆瓦砾，房屋已不复存在，左边临街有一间倒座的小小土屋，遮掩着其后的院落。天色愈加昏暗，暮色四合，土屋后的院落已望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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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一走向了屋子，屋里没有灯火，他定了定神，突然一把推开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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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风也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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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边看起来完好的土屋，棚顶却破开一个大洞，房顶的稻草如同肠子暴露在肚外，幽蓝的月光穿过破洞落在屋子的中间，杜正一怔怔地看着一个白发的老人蹲在屋中的月光之下，蓬乱如狮鬃的白发竟被月光染的幽蓝鬼魅。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凌厉如电，也许杜正一会认为他就是个流浪到这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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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基本已经是个疯子了，他看着杜正一，眼神闪出狂乱的笑意，朝着杜正一做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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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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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一暗暗吞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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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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