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花

莫名的低下头一手捂住了脸：“够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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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微微发着抖，像是努力在平息着什么般的轻轻呼吸了几下，一号方才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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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关玉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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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又变成湿漉漉如同初生的小鹿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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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亮、莹润、雾蒙蒙。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时，专注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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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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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唇，沉默片刻，唇角微微上扬，随后立刻压下，等了会儿，又像是无法忍耐的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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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送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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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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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屏声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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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静的连周遭的落叶声也明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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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不是吗？不是因为你喜欢送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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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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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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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才又开口：“我原本打算……在您的坟墓前把今天那束花献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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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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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淡淡一笑，眸子如湖水般寂静中泛出微微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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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我也觉得，你还活着，很好，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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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看着她澄澈透亮的眸子，舌尖在牙根上抵了抵，忽然就觉得自己应该说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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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其实……”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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