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吗？

想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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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怒，熊熊燃烧的漆黑憎怒，愈发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几乎冲破关玉秀几度强行稳定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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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要如尚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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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躺在他的怀中，看着抱紧她、嚎哭崩溃到那只眼睛都血红的尚棠，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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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有哪一次是听她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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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棠不是一直都什么都不肯说、不吭声，一意孤行，然后自顾自的陷入崩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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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痛苦、哭喊得那么伤心，可尚棠又有哪一次的和她商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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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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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和尚棠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骗局，从中诞生的情谊也并非坚不可摧。尚棠或许也根本没把关玉秀看做过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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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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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和尚棠好歹是一起钓过鱼的关系。好歹是一起去过春日宴，一起赏过月、看过花、去过庙会、捉过猫……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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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尚棠除了她这个虚假的朋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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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必要、都藏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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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泄也好、抱怨也罢，至少哪怕是能发泄出一词一句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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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的隐情、私心的设局、铜镜系统的任务……就算这些不说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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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肉灵胎？你很在乎这个叫尚棠的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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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在关在王府大院、皇城深宫里，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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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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