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镜

夹杂着鸟兽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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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发出的都却都是代表着这三个字的声音——肉灵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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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知道肉灵胎是什么，虽然是她刚才想起来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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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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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这些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不再下沉，于是手脚身体都自然的翻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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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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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人不是人，像兽不是兽，像任何东西，却又不是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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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和她说话，声音也像是各式各样生物的合体，但关玉秀懂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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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来了，肉灵胎。”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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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点头，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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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完全想起来，你把成这个人形前的记忆丢了。”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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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你果然认识我，我以前认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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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往生镜。我认识你。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它用女子温柔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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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镜，你好。”关玉秀说，“我记得我把认识玉麟前的记忆扔了，我以前认识你，你帮我回到玉麟没死的过去，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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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用低沉的男子声音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成了人形，也丢了大部分记忆。你想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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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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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秀垂眸，摩挲着垂到腰间银白的发丝：“我不记得了，你和我说说我以前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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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死的疯子。”男子浑厚的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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