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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书房里一个人枯坐至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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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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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坐在泳池边上,和那条鱼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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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有些羞涩,好像不敢和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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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他一个呼吸的功夫,那条鱼在水里甩了甩尾巴,溅起不小的水花,他刚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鱼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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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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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中所遇见的一切都没错,那的确就是他的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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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少女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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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他,有些怯生,不知道该说些话什么,又怕这人觉得自己是个妖怪,会把她送到博物馆里去任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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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猜测,前世的今晚,她在变成人之后应该把这层楼的门窗都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可以让她逃跑的地方之后才留在他的房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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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呢?这条鱼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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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来一条浴巾裹住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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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不正常,更不会把你交给别人。这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请你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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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主动示好,泠月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一点,默默裹紧了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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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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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笑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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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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