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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妹妹抚着肚子，漠然道：“人与人之间，为了什么纷争反目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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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我很能理解您的愤怒，不过我倒觉得您这时候还可以分出一点点的同情和哀伤给您的妹夫。虽然他以前做过很多让你们一家人怨恨的事情，现在也能算——勉强还清了罪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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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转角处走上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路过她们时，手里还有模有样地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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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适合送给病人的鲜花，可是此时却无端生出寂寥的悲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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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远了，烨星告诉她，那就是周明川的一个朋友，姓张，方才就是这个人带她去见了被扣押的韩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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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他大吵了一架，仪态全无，而那个男人就叼着一根烟烟好整以暇地站在墙边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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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去看望了一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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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深还不知道凶手和幕后主使的那些事，烨星和泠月暂时也不打算告诉他，说了这些反而让父亲在病中难受，只推托说是那人眼神不好搞错了目标、险些杀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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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深这次倒真的被她们骗了过去，没察觉什么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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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及周明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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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低头不语，烨星也装起了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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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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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了抬手让泠月到他身边来，握着泠月的一只手，意味深长地问她：“泠泠，告诉爸爸，如果他就这么死了，你心里还会有恨吗？会不会让你开心一点？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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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被这些变故折磨地筋疲力竭，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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