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让他来见我
刚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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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半蹲在手术室外面，双手颤抖地抱紧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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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应深的第一场大型手术，泠月只知道她父亲进去了十几个小时都还没有出来，她一时着急，直接将周明川端给她的一碗热粥推倒在了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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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部的供暖系统运行得很好，所以他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一碗配料丰富的甜粥就这么挂在了他的衣服上，碗也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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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笑了下：“泠泠，我去换身衣服，你别着急，他会好好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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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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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很快就回来了，泠月再次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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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越来越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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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蹲在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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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也不要和我说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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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抽了张纸为她擦干眼泪，“别哭，你要是难受的话，随时都可以拿我当出气筒，但是千万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明白你的心情，泠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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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不久后，应深终于有惊无险地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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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处于昏迷中，周明川心里的某个角落其实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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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告诉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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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应深醒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泠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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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俗成的正常礼节来说，妻子（至少是他以为的）的父亲病重，作为女婿的他没有不去探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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