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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管家王姑姑就上来委婉地告诉过她了:“夫人,先生今天晚上七点多到家。您要不要稍微收拾一下等着先生回来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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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趴在室内大泳池的池壁上,无聊的摆动金色的长长鱼尾,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听到王姑姑的话,她也只是无可无不可般的随意点了下头,也不知到底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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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姑看她的样子,无奈地轻声叹了口气。夫人近来都是这幅无精打采的模样应付先生,每每惹得先生不高兴,一屋子的人也都跟着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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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七点四十七分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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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家之后,随手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了句:“她呢?最近在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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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姑说:“夫人这会在楼上泳池里,这几天都很好。”每天几点起几点睡吃了什么和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但凡是关于泠月,事无巨细王姑姑都要和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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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厨房已经做好了,您要现在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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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点了点头:“我去楼上带夫人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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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泠月时,泠月仍是下午的那副样子。看见他来,泠月也没有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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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不喜欢见到她这样郁郁寡欢,好像和他在一起生活,对她来说是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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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泠月身边蹲下,摸了摸她的长发:“泠泠起来,穿好衣服和我下去吃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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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看见他这张脸就心烦,只装作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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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川又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泠月还是一点也不动,活像一樽冷冰冰的瓷器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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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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