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雨（廖希视角）

害你，哪怕无法挽回，并不是出自本意，可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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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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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的最后，他意识到自己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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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那只手腕上磨难印记一样的淤斑，对无知无觉的路起棋，艰难地，温柔地问：“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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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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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在停车场，在邮轮上，在酒店，在病房，在最后，你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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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任何回答都足够把他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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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睁开眼，感到四肢无力，肌肉酸痛，猜想是发烧，去翻印象里医药箱的所在地，发现不在原处，他懒得寻找，就地坐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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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几次记忆深刻的都在童年，他醒来时家里惯例无人，给棋牌室打去电话，拜托老板找到他妈转达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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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自己去取高处放药物的盒子，搬来凳椅，站上去还要再垫脚才勉强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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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到需要的，打开外壳，头重脚轻地细细研究刻度，水银体温计从高处落地，一颗颗银色的珠子跳跳蹦蹦，通通滚进他的身体，滚进他的血管里，每一次呼吸，血液循环，叫毒素更深入亲近体内，植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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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让鼻喉间的空气都沸热，廖希到卫生间洗一把脸，脸上有水滴往下淌，镜子上也有，镜子里的脸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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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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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顶一头蓬乱的头发，揉开眼皮，睡衣领口跑偏到肩头，问他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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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上前去，滚烫的额头对住冰凉的，平静地开口，像报备又像在自语，像肥皂泡升到半空，破掉的时候是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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