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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廖希对外称病休,工作由团队和他人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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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度装成正常人,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维持风度体面,比过去更忠于工作,于眼前对众人皆知的事实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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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发生的事实不基于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逆转。哪怕这个人受到命运偏爱,有滔天的富贵和权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从不包括要死人来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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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回去之前对宋明说,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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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揣摩这句话的含义,一个活人在跟前,眼神和气息像内里被蛀空的木桩,需要什么来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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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尽量乐观地想,所有人也都这么说,至少要给他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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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件事,他不得不向廖希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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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起兴还在坐牢——说实话,哪怕是自由身也轮不到他。路彤继承了路起棋君亭园的那处房产,挂牌出售中,已经找到有意向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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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找上门的时候,路彤正在吃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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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香气温润清芳,而雷动的尖叫声锐利。他丧失一切对他人的耐心教养,当着包厢里其他贵妇名媛的面,枪支摆在桌上,一盏盏打碎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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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跟一个疯子作对,很快房子的事告一段落,钱货两讫。他也不再回去住,只是确认房屋如常,按时支付账单和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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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有几次去君亭园取东西,佣人们多是熟面孔,把那里打理得好得不能再好,花草和砖瓦搭配得典雅又不失温馨,家具地板一尘不染,宠物们的精神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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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缺少主人,缺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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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希则是单独居住在一户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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