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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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把题又做了一遍，这回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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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廖希是不刻意，不唐突，很有边界感地提醒，但她就是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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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小回教室难得看到奋笔疾书而不是摸鱼的路起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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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转性了?”赵小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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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说定个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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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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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把散落的碎发拢到手心，勾下皮筋重新把头发扎整齐了，“物理分数超过廖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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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赵小小面不改色坐下来，“你要考满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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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没想到可超越的空间这么极限，就厚脸皮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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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错了，是总分，总分超过廖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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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小想了想，“其实还可以，也挺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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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心无旁骛开始学习了，短短一周半过去得很快，考试中途下了一阵暴雨，天黑压压的沉，像破了口子往下泄水，路起棋答题中抽空环视了周遭，她一直不喜欢下雨天，却在笔纸交触与雨水落下的融合声里寻找到一种安定感，在光怪陆离浓墨重彩的爱情故事发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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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起棋有点儿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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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交卷时雨停了，路起棋走出考场深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很清新，带着水汽和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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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小问她感觉怎么样。路起棋说写是都写了，但感觉不出来，可能下雨影响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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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开始大家都挺躁动的，一是期中考告一段落，二是运动会。走在校园里，因开幕式彩排不定时响起的进行曲让人感到庆典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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