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君,莫嫌我多言,我是替你着急,自你应下这桩婚事起便已深陷漩涡,皇亲贵族的压力非你所能独善其身,亦无法做回从前那个潇洒不羁的自己,以前肩上的责任没有变,现在只是又增加了家庭道德的束缚。”
“倘若你那长兄还在,或许一切还好说,可如今萧家唯有你一子,国公爷年事已高,国事需要你承担,这家族亦需你背负,不要小瞧这儿女情长的联姻,那也是和朝堂瓜葛着呢,就像后宫一般无二,许多事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要慎重考虑。”
“我知道你有意中人,可……”杨舟楠长叹一声,同情的看他,轻声说:“可那终究不现实,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他志不在朝堂官场,再这样下去……我不想看到你万劫不复,而他也被受牵连。”
萧彦攥紧笔杆沉默,再沉默。
良久……
他终于开口,说的淡泊又毅然。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活着尚可谈论万劫不复,曾经却没有机会谈这个,家族与国事我不可弃,但那九死一生重生之念我也不会放,若真到你所说的万劫不复之时,那就是天要亡我,我认,否则,我宁死不屈。”
“嘿我说你还……”杨舟楠气急,“怎么就讲不通呢?你想家国挚爱全都要,除非你做皇帝,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萧彦听到这话,下意识瞟一眼门外,瞪他一眼,“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杨舟楠也觉得自己失言,谨慎起来没应声,萧彦放下笔问他,“那妖人有没有消息?郎司那边如何了?”
“还没有。”杨舟楠说:“郎司那边可能不太好。”
“怎么了?”萧彦问。
杨舟楠说:“具体情况不清楚,只听说安玥下狱了,还是涂义州抓的人,郎司可能还不知道。”
萧彦意外,“怎么会这样?抽个空去看看。”
北镇抚司,郎司着急忙慌在办事房找人,逮着一个人就问,“涂义州在哪儿?”
锦衣卫说:“涂千户好像又出任务去了,可能再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郎司甩开他,皱眉叉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多时,总旗走进来打招呼,郎司抓着他问。
“知不知道涂义州为何抓我师妹?”
总旗愁眉,“从天津押回来的,孟指挥使接到消息就让涂千户去接手,听说安姑娘走镖半路遇到劫匪,好歹银两送到,可又检查出有假银,损失有两万两,那客户是开银号的,当场就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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