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照片,眉间的沟壑愈深,但却仍保持着平静,这是作为一个特案中心负责人必须做到的。
“死者身体里有麻醉剂吗?”
陈和摇了摇头:“没有检测到麻醉剂成分,但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约束伤和反抗伤,死者四肢有明显的非闭合型的勒痕,勒痕宽度一厘米左右,应该是被绑在了什么地方。”
话一停,痕检的主任汪洋接上了:“我们在死者身下的桌子的四个角,也发现了明显绳子捆绑的痕迹,看特征应该是普通的麻绳。”
汪洋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因为常年废弃,桌子上积了一层灰,所以有明显的麻绳摩擦留下的痕迹,从痕迹的特点来看,凶手是用麻绳将死者双手双脚绑在了桌子四个角,从而将女性死者固定在了桌子上,而绳子在死者挣扎过程中,与桌面发生摩擦移位,从而就出现了这样的痕迹特征。”
季惟舟看向汪洋,问道:“现场有勘察到指纹和脚印吗?”
汪洋摇头:“没有,凶手处理得很干净,我们在现场只提取到了两名报案人的脚印,另外还有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那把铁铲上的木头把手上,提取到了一截白色现线状物,经过分析,来自白色劳保手套,而这截线状物上我们提取到了少量的死者的血迹,应该是凶手戴着手套,手套上沾了死者血迹,而凶手在使用铁铲时,不小心被把手上翘起的木头勾下了一截线,同时,我们对铁铲上的灰尘进行分析后,我们在其中发现了几种微量物质,根据微量物质的种类和含量,确定了这把铁铲就是废钢厂的。”
劳保手套极为常见,根本无法追踪来源。
“凶手准备充分,应该是有预谋的作案。”汪洋道。
赵明光点了点头:“没错,凶手作案手法如此惨烈,很有可能就是有预谋的报复杀人。”
季惟舟静静听着,片刻后又问道:“凶器找到了吗?”
汪洋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的同事在废钢厂附近五百米的范围内进行了大规模的勘察,并没有找到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季惟舟点头:“那截车轮印分析得如何了?”
汪洋将手中的另一份分析报告递了过去:“我们搜集了大量的三轮车车轮数据,进行分析对比后确定,这款三轮车的品牌应该是‘三和’。”
他将平板递给季惟舟:“三和’这个牌子是个老牌子,十多年前他们家的三轮车在海州市还算畅销,我们联系了这家品牌的产品部门,根据他们提供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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