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也算是个好心人,最后留下的那个玉佩,称了二十两银子给了阿璀,还怕她一个小娘子独自在外整银不便,特地都算成了碎银。你看,她这一路也当会遇着些好心人的,我也相信,她还活着,还在等我们寻她回家。”
晏琛心头阴翳散去,只余喜悦憧憬,今日那封信中关于当年晏璀与带着她逃亡的老仆失散于惨遭屠城的永顺的消息,也因崔寄这一消息彻底击碎了。
阿璀自幼聪慧知事,她逃脱了宋毅安的围困,躲过了永顺的屠城,她定然还是活着的。
“湘楚么,我想……”
“不行。”未等晏琛说完,崔寄便打断了他,“你离不得金陵,我去。”
“那更不行!”晏琛站起来,也不客气地否决他的想法,“接下来天气渐冷,湘楚一带温度虽比北方好些,但你的腿疾,实在不宜奔波。”
“我的腿疾无碍,近一年多在金陵,除去年中那一次,也很少要我各处奔波的时候了,有明大夫为我调养,近来身体已然好了许多,你大可放心。”未等晏琛再说什么拒绝的话,崔寄又道,“我想亲自去湘楚一趟并非只为阿璀。”
对上晏琛疑惑的目光,他继续道,“怀阙先生隐居蜀中,我想顺道再去一趟蜀中。”
“你想请怀阙先生出山?”晏琛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打算,问,“但是当年咱们打黔中一片的时候,当时四面楚歌,可用的能才少之又少,只得你处处兼顾,也是那时……拖累得你身体如此。但那时候你却不同意请怀阙先生出山,怎么如今天下大定,反而这个时候想请先生出山了?”
未待崔寄回答,他转而一想,却明白其中意义,“当年你未曾与我明说,所以……怀阙先生本就是你特意留待天下大定再相请启用的?”
崔寄微笑颔首,他二人心意相通,晏琛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但是……当年局势未明,云旗军又处于劣势,你如何就敢保证最终云旗军能占得天下?”晏琛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谋略第一,但却不敢想象他能将棋下到这般远。
“哪里有万全的保证,猜测而已。”崔寄语声漫漫,“先生当世鸿儒,也算是前元后这乱世数十年仅存的一丝文脉了,自不当将之拖于乱世,毁伤于战场。”
“先生是天下吏事能才第一,无论是修史修律改政改制,先生之才应可尽用。”崔寄笑看晏琛,“陛下,您当真不想为新朝揽如此之大才?”
晏琛自然是要的,崔寄继续道,“你也知我崔氏族脉,当年也是与关氏嫡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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