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阿兄的意思,有意想请祖父主持初次的会试,而会景既然是要参加科考的,若他继续留在关宅,往后定然是会被人注意到的。那时若会景凭着自己的才学得中,也必会有好事者质疑会景与祖父的关系,想来对祖父对会景都不是件好事。”
“你说的,确实在理,我先时也想到此处。会景毕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也视之为子侄,我虽可直接为他置办一处房舍,但在此之前,也要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关渡道。
“殿下与先生不必为我之事费心。”外头送了餐食进来的会景,恰听到关渡这句话,放下餐食,笑道。
阿璀注意到会景过来,转过头来瞧着他,恰看到他后面的话:“我昨日在大吉安巷看了一处房舍,地方虽不算大,但我一个人住尽够了。关键是位置不错,租价也合理,所以我便交了定钱想赁下来。”
会景细致地布好了餐盘碗筷,阿璀看着自己和祖父跟前的碗筷,忽然想起往日里在蜀中在阆中时,会景几乎都是与他们同席而食的。但似乎到金陵之后,自己在关宅时,便再未有过。
阿璀忽有些自心中慢慢沁出来的失落,她看向会景,本想说什么,却见会景退后两步于席外跪下来。
他此时神色不太往日嬉笑言谈时的轻松随性,反带着寻常难得一见的坚毅,正如那日在阆中时,阿璀所见的一般。
这是阿璀第二次见得他如此神色姿态。
俯首于地的会景朝阿璀与关渡端端正正地行了稽首之礼:“殿下与先生厚恩,会景永生不敢或忘,结草衔环,无以报也。愿来日,能以此身,为殿下与先生驱使。”
这句话平平静静地说来,好像是个更郑重的许诺。
然而因会景埋首于地,阿璀其实并未曾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她只需一想,便也能猜出了。
阿璀看向关渡,从他眼中得到了确认。
她起身,走到会景跟前,弯腰将他扶起来。
她笑道:“你站起来说话,我都瞧不见你说什么了。”
待得会景起身,阿璀又道:“你我相识多年,祖父也视你如子侄。我们有这样的许多情分,许多话,其实不必多说。”
“是。”会景脸上的笑,比之往常收敛许多。
他口中如此答应,但心下却早有坚定。
殿下曾救自己性命,先生曾给他多年遮蔽,如今她与先生又处处为自己筹谋,此间恩德,便纵有千万感恩之言语,说于口,也未免寡淡了。
既然不必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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