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丙辰院,谷雨时节欢饮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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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能喝一些，但万不敢宿醉，素空学师布置了好些课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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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虎闻言笑说:“无妨无妨，羽师让你看的，定是些修真入门之书，我和炳锟早就读烂了，晚会说与你听，亦是一份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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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气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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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虎搬出案几，三人就在院内空地坐下，此时金色夕阳已转深红，西边红霞满天，无数修行有成之士或御剑，或骑鹤，或驾云，如倦鸟投林，纷纷落入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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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气望着眼前奇景，回想今日日出之时自己尚在尘世，如今日落时分已入仙山，更有美酒佳肴以待，真是恍然如梦，一时间不由痴了，许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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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虎与贺炳锟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催促，亦不动筷，静静等程云气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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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十来息，云气回过神来，见两人等着自己，连声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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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炳锟起开酒坛，酒香四溢，云气闻之，只觉神清气爽，颇有些先前地魂出游初闻何首乌香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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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炳锟拿出三枚酒盏，白瓷质地，满上酒酿，“今日这院子先后三任主人齐聚，喜迎旧主新人，岂不值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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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虎与程云气称是，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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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入口寒冽，入喉如火，口齿清爽，肠胃温煦，更有草果芬芳，乃是云气生平未尝之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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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聚，明日去都务院签榜，了了素空羽师收徒之事，我便要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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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虎放下杯子，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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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炳锟愣了一下，“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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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开水府了，前些日子请濯星池的徐济深替我算了一卦，他说我机缘在南方，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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