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头就忘记。最严重的一次,出门去上班,地铁线路坐到终点站,照常地从出口走出来,踏上陌生而偏僻的街道还恍然未觉,只是怎么都找不到公司那栋楼,直到同事打来电话,问他早上要开会怎么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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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件事他甚至没有向她提,还是他的同事在微信上和她说起才知道。显然是刻意提醒她,他的心理状况已经影响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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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里,人人压力巨大,焦虑症成常见,各种各样的症候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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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要她不用太担心,可以在医院加个号,先和她男朋友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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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又提起诱因可能是她搬回h市,两人开始异地。之前住在一起时,虽然他也常失眠,但并没有现在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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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当时随口问:那没有想过搬回s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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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沉默,半晌带着愧疚的难为情:h市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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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无意评判别人的感情,但在诊室辗转问起周时,情绪变糟是不是因为异地恋后一个人生活,他并没回答。但换句话说,他从没真正回答过有关自己真实内心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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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周时,张果就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封闭和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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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问卷上,结果显示是轻度抑郁,可张果一眼看穿那些选择经过精心修饰,是刻意呈现给他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脆弱和坏情绪偶发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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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很有礼貌,逻辑清晰举止冷静,只是从不发问,回答也是言简意赅后沉默不语。并不像坐在他对面的大部分病人,会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遭遇和烦恼,会在简单催眠疗程后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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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提议催眠手段,可以释放压抑甚而不自知的情绪,周时果然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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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诊断草草结束,张果开了些处方药剂,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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