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普通

顾怀川这言语直白的夸赞难免让虞揽月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地抓了抓自己的裙摆，心湖上好似泛起了浅浅的涟漪，回答他时却故意装作毫不在意：“这还差不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打就打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先开口的依然是虞揽月：“你在干嘛。”

“……嗯。”看了一眼画板上的女孩，顾怀川咽了咽口水，心跳忍不住地加速起来，只说了一个字心里都一个劲地紧张。

虞揽月原本只是随意地跟他开个玩笑，却发现视频里的男生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轻轻挑眉：“真的被我猜对了？我可以看看吗？”

“没关系。”

顾怀川翻转了镜头，他的画板也随后出现在了虞揽月的眼前，看到他的画，她呼吸一顿，一时之间竟连眼睛都忘了眨动。

“勉强还算不错吧——主要是因为我本来就很好看。”不想顾怀川得意忘形，虞揽月没有怎么夸赞他，“画完了上好色以后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要看。”

“那我就勉强期待一下好了。”

顾怀川的耳朵看起来更红了：“……不是。”

“嗯。”

倒也不是画的不好看，顾怀川绘画水平高超，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到位，画上的女孩看起来灵动得好像随时都能从画中走出来一样——让她感到失望的是，这幅画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简单，没有什么夺人眼球的地方。

没有得到虞揽月的反馈，反而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眸中传达出来的失望，顾怀川心头一紧：“确实画得不是很好……”

顾怀川沉默了，迟迟没有回答她，虞揽月心想可能是她把话说的太过分了，其实单论技巧而言，他这幅画已经十分优秀了。

夸赞的话还没说完，沉默已久的男生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口：“不普通。”

顾怀川静静地望着面前的画。